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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世界各地的抗疫封锁措施开始得到放宽,一些大学计划在9月重新开放校园。但这真的明智吗?这将给员工带来多大的危险?大学领导者应如何寻求最大程度地降低风险?
根据我们的判断,有关新冠病毒风险的最可靠信息来自伦敦卫生与热带医学学院(London School of Hygiene and Tropical Medicine)的伊丽莎白·威廉姆森(Elizabeth Williamson),她与许多同事最近发表的“安全重启”论文。虽然这是一篇技术文章,但每位大学高级管理者都应理解其实质。
Covid-19对个人风险最大的影响是年龄。该风险实际上是异常加剧的(如果您喜欢数学,可以将其视为对数线性)。英国报纸对这个问题的讨论十分暴躁且不准确,而且大量强调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与所谓的健康状况或男性、肥胖或非白人有关的风险因素上。
许多老年人——包括那些对我们的Covid-19最新论文写来愤怒回复的人——似乎相信,因为他们感觉自己很健康,所以他们所面对的新冠病毒风险很小甚至没有。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
威廉姆森等人的分析从1700万英国公民的匿名健康记录着手,然后调查Covid-19确诊死者,以及最重要的,对影响人们风险的大量因素进行统计调整。结果如下:
- 如果您的年龄在50至60岁之间,那么Covid-19致死风险约是18至40岁年龄段的14倍。
- 如果您的年龄在60至70岁之间,那么风险会高出30倍。并且前提是您的身体健康。
- 如果您是男性,那么您的死亡风险是女性的两倍。
- 如果您有中年发胖现象,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您的致死风险会高出约50%。
- 如果您严重肥胖,则风险是两倍。
- 如果您不是白人,您的风险几乎是两倍。
- 大多数常见的健康状况也会增加您的风险。诊断为癌症会比作为男性增加更多的风险,但比年老因素的风险更小。
因此,无论您是大学负责人还是仅仅不想进医院,关于Covid-19的最有用信息是,该病毒严重歧视年龄。
我们知道读者可能不会意识到所有细节。一些英国报纸的标题令人感到疑惑,例如“肥胖是新冠病毒死亡的主要原因”。实际上,它不是主要原因,尽管我们当然建议所有人将BMI指数保持在25以下;在英国医院中,肥胖者死亡数量更多是因为肥胖者往往属于老年人口。
第二个担忧是在即将来临的北半球夏季,可能会出现有误导性的凯旋主义。这种可能性使我们非常担心。
在1918至1919年间所谓的“西班牙流感”的可怕案例中,人们过早地感到乐观。第一波在当时似乎是很大的一波,在1918年初夏达到顶峰。然后,决策者变得更加放松,并认为它已经消失了。不幸的是,第二波出现在秋天。它比之前高了5倍。然后是1919年春天的第三波。这场疫情的大多数死亡发生在稍晚的秋冬。1918年夏天的短暂平静严重地误导了所有人。
如果我们是大学的领导者,那么我们在计划大学的秋季课程时就会想到这一点。我们的预感是,到夏天结束时,会有人呼吁以一种真彻底的方式重新开放大学。头条新闻可能会宣称“万岁:我们的国家战胜了Covid-19”,这也许是真的。但是,我们也有可能以某种形式重返1918年。
我们注意到,Covid-19的许多早期聚集点是诸如肉包装厂和滑雪胜地之类的地方,其特征是冠状病毒微生物可能喜欢寒冷气候。2013年的一项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每升高10摄氏度,1918年病毒的传播就减少近50%。当然,那是另一种病毒。到2020年,仍有很多知识要学习。
第三个问题是,病毒可能会变异。但是,对此我们没有太多办法。
那么大学职员应该知道和做什么?
首先,他们可能需要了解,我们的学生还很年轻,因此学生的死亡风险微乎其微。目前,我们估计这可能与该年龄段在正常年份死于英国道路交通事故的风险相同。
其次,50岁以上的大学教职员工可能需要考虑自己的相对危险,他们很可能希望在疫苗出现前,避免与学生保持一线接触。
更好的消息是,目前的证据表明,即使没有疫苗,大多数发达国家的人口也将在没有严重疾病的情况下继续生活。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绝对风险相当较低;此外,仍有小概率能看到该病毒以比标准流行病学模型所预测的更快速度消失。
同时,我们每个人都必须了解自己的相对风险,而大学高级管理人员(我们认为在这个艰难时期他们应该受到人们的钦佩)应该提前规划,并要牢记Covid-19病毒对年长职员更危险。
安德鲁·奥斯瓦尔德(Andrew Oswald)系华威大学经济学和行为科学教授,纳塔杜夫(Nattavudh Powdthavee)系华威大学行为科学教授。
本文由张万琪为泰晤士高等教育翻译。